月亮还是那个月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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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时光穿越南梁成为褚氏赘婿的事儿【二十一】


【二十一】


事实上,在褚嬴和时光想起褚姚时,褚姚还是没裤子。他似乎实现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愿望。


他要做刘伶,天地便是他的衣裤,而你们,为何要在我的裤子里嚷嚷?这真是醉晕了头才会说的话。


然而褚姚此刻没有醉酒,他仍旧觉得晕。因为有个狂徒扒了他,把他裹进薄纱似的单衣里弄他。


那人没他高,铁铮铮的事实,却不让人说。这样一个坏脾气的人,连舀他的珠也是这样。


褚姚疼的哼哼唧唧,



周洲进府时也是如此。他解了腰剑,顾不上下属通报,兀自绕道温苑去。还未踏入小门,便见萧晗的贴身刀人窈娘守在圆门下,手持一尊博山炉薰屏绢。


周洲奇道:“怎么是你在做这事?小奴们呢?”


窈娘虽是女子,但见惯了种种,远没有女儿家的羞怯,硬声道:“除了属下,无人敢近身此处。”


周洲好奇往里面看了一眼,只见好好的温苑都围上紫绢障。春景自该不出,但奈何有人身姿高挑,周洲一眼便瞧见秋千下,那人似一只红杏,把红也探出了墙来。


周洲不由喉头一动。要说这褚三郎的姿色自当一绝。虽早过了如日在东的年纪,但那种风姿摇曳令人心生欢意。也难怪萧晗这厮念念不忘。去了武陵三年连个妾都看不上。



周洲想到此处,原不想讨萧晗的怒火吃,但宫里的火都快烧眉毛了,他不得不硬挺着头皮高声喊到:“二位差不多得了。我说殿下,就算您是头牛,也不怕把地耕坏啰。再说宫里的内官已来过几回了,再不去,当心惹出事端。”


周洲一喊,便见秋千那绳儿顿了顿,听到绢帐里,萧晗吼了一句:“滚蛋!”


而后又传来小猫儿似的娇娇声,那秋千绳儿也跟疯了似的晃起来,似有海浪一阵阵的拍岸。那猫儿好似疼哭了。最后那秋千猛地一下停了,仿佛是风停了般。


窈娘见状,忙把博山炉搁下,拿起架子上的铜盆布巾和披衣,果听萧晗喊到:“窈娘!”


“奴婢在。”窈娘应了声,低着头进了布幛里。


但见,萧晗披着一件衣,面色红润的坐在秋千上,一副极为餍足的模样。



而他怀中人衣物具系在腰间,。


窈娘走近时,还能听到幼猫般的哼声。


窈娘不敢细看,将铜盆帕子放在叠石上,再将披衣小心裹住那位就退下了。


萧晗隔着披衣轻轻抚摸怀中人,听他低低的哭哼:“不,不要出屋。”


萧晗眉梢轻挑,脸探进他松垮的衣里,轻轻蹭着他,

逗道:“不是你说,日日在屋里烦闷,许些日子没见过阳光,我才好心抱你出来,怎么还怨我?”


褚姚心道,我是想晒晒太阳!要你这么日日的吗!他很想抱着这个小妄徒狠狠咬上几口,但又怕把这肆咬起了兴趣。只好自己磨牙,边磨边哼唧自己苦命。


褚姚已经记不清自己陪了萧晗多少天,反正每天不是在c上,就是在去的路上,或者,一张小小的榻床早已满足不了他。


遇到个年少的衣袖欢是什么感觉?


褚姚只想哭着哼出四个字,没!完!没!了!


萧晗弄够了某处,只恨t不出一点儿水,终于愿意抽身了。


褚姚整个人松了一口气。软趴趴的萧晗抱在软草地上,


等到萧晗抱褚姚回去,褚姚真是一点儿力气也提不起,连牙尖嘴利也没了,尤其乖巧的窝在床榻内。


萧晗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要去宫里的事情。


褚姚本也没放心上,只想催这尊神快走。奈何萧晗见他不理,跟只小狗似的往他怀里钻,褚姚只好强忍着睡意搂着他的脖颈,嘶哑着嗓子道:“别跟至尊争,让我们这些百姓多享点安生日子。”


萧晗刚“吃”的愉快,宛若狼顺好了毛,认认真真应了下,转头去叫小奴给他穿衣。褚姚听到簌簌地穿衣声,正准备放开手脚睡觉,只听帘子外萧晗突然问了句:“你不会趁着我进宫逃回去吧?”


褚姚心道,我就算想逃,我这老腰也遭不住啊!


所以褚姚懒得理他,被衾一裹,摆明了不想理某个疑心病。虽然这疑心的根源,的的确确是他当年趁着萧晗去复旨,连夜爬牛车遛回家的结果。


萧晗看着褚姚裹出的被丘,眼神意味深长。


战国策有言,前事之不忘,后事之师。而他萧晗,从踏入建康那天起,发誓绝不在褚姚身上犯同样的错误。


所以,等褚姚饱饱的睡醒后,他看见一只狗,一只,趴在他身侧的,非常名贵的贡品,南海郡清风犬。


俗称,沙皮狗。


褚姚瞪大眼睛盯着这只沙皮狗,沙皮狗抬起头,瞪大眼睛盯着褚姚。如果,从那一堆褶子里的小豆豆眼也算瞪大的话。


褚姚:“………”


褚姚试探着摸了摸狗狗鼻尖,沙皮狗翘起颇为健硕的屁屁摇了摇卷卷尾巴。


褚姚深吸一口气,双手捏住狗狗的皮褶子,露出狗狗可怜兮兮的豆豆眼,哀泣道:“殿下,殿下您这是怎么了?原形毕露了吗?殿下,要小民找根腰绳帮您把褶子系起来吗?哦,我可怜的殿下喂。您成了这个样子,小民可怎么和武陵百姓交代啊~~”


褚三郎哀地那叫一个悲切,除了没有眼泪,啥都有了。弄得来送茶粥的窈娘欲言又止,终是忍不住道:“使君,小奴可替殿下听着呢。”


褚姚:“………咳咳。”


褚姚放了手,可怜狗狗逃离魔爪,一溜烟钻到被褥里,只留下一小撮卷卷尾巴。褚姚一手拽着所剩无几的衣裳坐起身,靠在床屏上,方觉整个人都是钝钝地,仿佛不是他自己的玩意儿。他又有些悲苦,看着窈娘给他送粥,忍不住道:“窈娘,你是看着我这几日如何过的。上不知天日,下不及床地。你且可怜可怜,救我一救吧。”


就这般泪姗姗的模样,换做哪个建康女子,恐恨不得把天上明月都摘给他。


可窈娘见惯他的伎俩,不为所动,甚至反而红袖垂泪道:“使君又不是不知奴家主君的性子。且说上回放了公子出去,主君罚奴婢日日跪在阶下,教奴家一双腿都跪裂了,使君如何忍的心,害奴家至此。”


要说褚姚这人偏偏见不得女儿哭,一见女儿泪,那点怜香惜玉的风度又上来了,连忙陪了好几句小心。又忍不住下床给她作揖道歉。


结果这一床,褚姚觉得不对劲儿了。他虽快没有知觉,可这凉飕飕的风,他还是感觉很入骨的。


那一刻,褚姚的大腿很凉,沙皮狗看到褚姚的那啥更凉,而凉上加凉的是窈娘擦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泪,收声,敛袖,后退,转身,一套动作如舞剑般干净利落行云流水,仿佛早知道褚姚没穿裤子。


褚姚:“………我的裤子呢?”


窈娘学着萧晗的语气道:“既然这么爱穿别人的裤子,那以后都不用穿裤子了。这是主君的吩咐。使君莫怪,纵使奴婢们想给使君拿裤子,只怕乔木大将军也不答应。”


褚姚此刻心里是万马奔腾,千万无语哽在喉头,但仍抓住一点,问:“乔木大将军是何人?”


窈娘看了看褚姚身后,褚姚跟着看去,只看到从被褥里钻出来,翘起尾巴,挺起胸膛,雄赳赳的沙皮狗。


乔木大将军:“汪!”


褚姚:“………”不知为何,今日褚三郎沉默的格外多。


窈娘一脸正色道,“乔木跟随主君身侧,久经沙场立下不世之功,曾杀蛮首,噬敌将,护忠主,甚至还咬伤过敌人胯下的三头驴……总之,被主君封为乔木大将军。此刻正值护卫使君之职,凡有人给使君递裤子……”


窈娘说着,拿了一条裙子试探着递过来,果见狗狗露出了利齿低低的呜起来,仿佛要跳起来咬人。窈娘麻溜的收回手,那狗顿时切换成楚楚可怜豆豆眼望着褚姚摇尾巴。


褚姚:“……你果然是萧晗变得吧!对吧!就是你吧!啊!”


乔木歪歪头,它只是一只小狗狗,它什么也不懂。


至于懂得人,直到日落西山才马至门前。萧晗骑惯了高头大马,便看不过那些吴儿坐牛车的样子,连带着随他出宫的萧凤棠也苦着个脸骑马。


萧晗面色不太好,看萧凤棠的眼神也是不快,吼道:“不过离你几年,连阿父教你骑马也忘干净了吗?”


萧凤棠哆嗦一下,知道萧晗在苑囿与人朋射受了些气,因此大气不敢出,低下头受叔父责难。但他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,被萧晗凶了两下,忍不住红了眼眶,看起来像个小哭包,喏喏道:“凤棠不敢忘叔父教导。”


萧晗看他侄儿这个样子就来气,又想起他侄儿是如何被陈郡谢氏当着梁武帝的面拒了婚约,更是气得很,把胯下马一夹率先到了门前,下马吩咐道:“把下马石挪走,谁都不准帮永新侯,让他自己下来!”


萧凤棠眼眶红红的像只小狗崽儿,默默捏紧了马绳,试探着下脚。


萧晗刚进了后苑,见黄统领和周洲两个,带着几个随行仆射郎席地而坐,什么高足盘甜瓜子蜜饯都摆开来,还有些他门下清客,虽不敢进后苑,也站在回廊那儿探头探脑的听。


萧晗:“………你们这是要在本王眼下造反吗?!”


谁敢在南梁第一悍王府中造反?不敢,不敢,奈何楼阙之上有人偏将一腔怒火化为指尖弹唱。


褚姚腰间系着床帘纱,跨坐在绮疏窗台,那脚上木屐早踹到莲花瓦上,他也不在乎自己赤腿,更不在乎楼下人笑他癫狂,只自弹自唱乡间小曲。


楼下听不懂他的哩调,只觉得他的调子滑稽好笑。萧晗跟着听了两句,初时还为褚姚嘶哑声心疼,而后渐渐听懂了,干脆穿过花苑来到楼下听。还叫侍女拿了胡凳,坐着砸核桃吃。


褚姚见萧晗回来了,唱的愈发凶狠,咬牙切齿的,连拨弦都错了音。


萧晗反而不气了,仰头高声道:“你曲误了。该是打摘一二外弦才是。”


于是,气的褚姚嗷嗷的,摘了另一只木屐朝萧晗砸去。萧晗笑着躲开了,继续埋头砸他的核桃。


等萧凤棠这倒霉孩子一脸狼狈的进府苑时,当场都被怔住。他的授琴先生不穿裤子穿床帘,赤着脚坐窗户上横弹瑶琴,而他的小叔一脸淡定的坐在楼下砸核桃吃,已经砸了一小盘,还吩咐侍女给楼上那位送过去。


萧凤棠也是个老实孩子,穿过众人,老老实实站在他家小叔身后,时不时抬头看看他家愈渐癫狂的先生,忍不住道:“叔父,先生在唱什么北曲吗?这词,侄儿真听不懂。”


当然,他很快认识到,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人问,是有原因的。


萧晗头也不抬的淡淡道:“这是燕州哩语乡调。本王记得有个颇为有趣的名字。


萧凤棠傻傻问:“什么名?”


萧晗答:“小寡妇上坟。”


可怜的萧凤棠差点没找到一口气,而苑中人各个支着耳朵偷听,听到这名儿,也不知该佩服褚姚胆量,还是佩服萧晗气度,顿作鸟散去了。


且说武陵王府中正鸡飞狗跳着,时光这边也不好过。自从那天误打误撞发现褚姚被掳走后,褚嬴一直担心不已,只怕褚姚落入坏人之手,忙派人四处打听。这一打听,自然是往武陵王府去了。


时光听到这名,兀地想起那天在酒馆,褚姚看到武陵王的样子,就跟猫见了耗子似的,知道肯定是他了。


而褚嬴更心惊肉跳,辗转反侧睡不好,还连忙不准人再查下去,尤其瞒着褚承和。


时光从没见过褚嬴如此管过褚姚的事儿,奇道:“这个武陵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吗?怎么?连咱家大哥也怕他不成?”


好吧,自从时光顺利牵到褚嬴的手,褚承和在他眼里已经从人形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变成咱家大哥。


褚嬴愁苦的皱眉,摇摇头道:“不是怕。小光,你或许听闻过豫章王之事……”


“这个王那个王的,我哪记得那么多?又不是旺旺大礼包……等会儿………”时光瞪大眼,道:“你是说梁武……啊,不,至尊头上的青青草原吗?那个辛辛苦苦拉扯的二儿子,结果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不说,还是前朝遗腹子的那个?!”


褚嬴:“小光。”


时光:“啊?”


褚嬴:“把你对八卦的求知欲收一收,至少声音小点儿。这话可要杀头的。”


“怕什么?”时光哼了一声,蒙紧头上的被子,把褚嬴抱在怀里,靠在他的耳朵旁说,“你说吧,我就不信梁武帝还能查到我们被褥里。他要敢派人偷听,我就做些让他什么都听不到的事情。”


褚嬴哼唧一声,揪了下他的厚脸皮,被时光反咬住手指。连连戏弄之。


褚嬴没心情陪他玩闹,道:“豫章王叛逃北魏后,连累无数,其中更有他的妻儿母妃,还有他一母幼弟,八殿下萧晗。”


时光险些咬到自己的嘴唇,还真不敢戏弄了。这出戏,在他读南梁书那会儿,光顾着笑梁武帝成了古往今来唯一一位绿帽皇帝。可他真置身在这段历史中,回想起书里寥寥几笔,顿生寒意。


豫章王萧综,此刻已改名萧讚了,抛弃属于梁武帝的族名,而义无反顾投靠北魏,认前朝南齐萧宝卷为生父,是南齐皇族。他这名换的到快,苦的是被他抛弃在南梁的妻儿,成了承受梁武帝怒火的无辜者。


堂堂皇族宗亲,被剔出玉牒宗璞,一朝沦为街头贱民,连姓氏都被改成悖。悖逆之徒。虽后来这位佛帝选择了原谅,又将之前种种惩罚都收了回去。


但梁武帝还是恨极了那位吴妃,教她尝尽世间凌辱后,又在将她复位成淑媛的第二天将她鸠杀绞死了。


至于武陵王萧晗,在历经这一切后变成个什么样子?


褚嬴愁苦道:“那位殿下,多年前我也见过,当真是少年英武,雄姿英发,至尊也很宠爱他。只是之后种种……哎。想豫章王尚在时,与太子殿下不分伯仲,武陵王也是至尊赏识的,哪里知道……”


时光对这种事素来敏锐,只连连抽冷气,又看了看辗转难眠的褚嬴,忍不住问:“那萧综的事儿,应该,和太子,和咱们大哥,没什么瓜葛吧?”


褚嬴一怔,看向时光。时光哎哎道:“你不觉得蹊跷吗?那个萧晗,找谁不好,没什么偏偏找上褚姚?太子身边红人,褚承和的弟弟?他该不会是想伺机报复大哥吧!”


褚嬴沉默许久,老实答了句:“我不知道。”


他对这个家其实了解很少,以前是一心只想下棋,如今明白了些,方知家人已经离他太远太远了。


褚嬴彻底睡不着了,还好,总有时光陪着他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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